完一轮就匆匆离去，把周晏泽留在原地。周晏泽身上都用湿纸巾擦过，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他抬脚想踹树干最后还是收回了腿。
手机上有一条扣款通知，是外公的医药费，头一次扣完款还有那么多的余额，周晏泽心中竟升起无与伦比的轻松。
周晏泽意识到之后笑了笑，好像再也不用努力了，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周晏泽慢悠悠地往食堂走，春日的风裹着阳光一点点暖起来。
第十二章 “你懂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吗？”
程昇确实很忙，说好的天天打电话其实忘了大半，周晏泽乐得清闲，过上了正常的日常生活。
“1221来接我。”两周后的一个晚上，程昇发来一条没头没尾的一条消息。
这语气真叫周晏泽火大，“叫你家佣人去。”
一会儿语音电话打来，背景音是嘈杂的音乐，“宝贝，我男朋友不能来接我吗？”明显是喝醉了。
周晏泽慌张地捂住手机，做贼心虚地离远听没有声音泄出，压低声音说，“我要睡了。”
“我也想睡，带我回家睡觉～”周晏泽实在不懂这个大男人撒娇撒得那么自然，最后还是套了个外套往第一次见面的会所跑。
大堂的服务生有不少周晏泽面熟的，神态各异地看着他匆匆往包厢去。
周晏泽打开包厢看到里面的场景，怎么说呢，也不意外，但是他还是觉得闷热缺氧。不少露着胳膊大腿的假少爷假公主贴着旁边一个个少爷模样的公子哥们，程昇就是其中一个。
周晏泽第一次知道程昇大概是男女不忌的，手正放在会所公主的大腿根。
周晏泽走近了，这些人才抬起或探索或调戏的目光。程昇总算注意到他，周晏泽皱着眉无视这些轻浮的目光，绕到程昇身边，他身边的人自觉退了退。
周晏泽不算很大声，“程昇，你懂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吗？”
旁边近的人都听见了，有些敬佩地看看这个气焰嚣张的小朋友，静静看好戏。
程昇勾着周晏泽轻轻亲了一下，“别生气，我有点喝多了。我想睡一会儿。”程昇的手直往周晏泽裤腰里钻，站起来把他往包厢的卧室里带。
周晏泽不算客气地擒住程昇作乱的手，贴着耳朵问，“你还硬得起来吗？”周晏泽甩开程昇有点晃的身子，“你不走我就走了。”
程昇再次不要脸地拥住周晏泽，把体重都压在他身上，嘴里哼哼唧唧。
周晏泽迈步往外头走，程昇黏黏糊糊地赖在他身上，脚下却不似醉酒好好地跟着周晏泽，没费什么功夫就带着醉鬼越过包厢众人。程昇也没跟人打招呼，直接被带出了门廊过了大厅到了停车场。
“钥匙呢？车呢？”
程昇把手放口袋里乱摸，周晏泽就顺着他摸，结果一摸就是那一把钥匙，程昇转移了目标摸口袋里拽着钥匙的手。
周晏泽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在装啊？”
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
不远处一辆车亮了灯，按喇叭，周晏泽眯眼睛定睛一看，“你助理不是在吗？”
“啊？”
“啊你个头！”
助理已经下车帮着把老板往车上搬，程昇还是往周晏泽身上赖，周晏泽真是服了，直接把他拨下来。
门禁时间已经过了，只能也上了车，真是心累。四肢百骸都想罢工，心脏却砰砰直跳。
深夜道路通畅，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区。
助理走了，就剩了他们两个人。
程昇动手动脚的流氓本事可能是骨子里带的。
周晏泽一肘子怼上去，“你喝那么多还硬得起来吗？”总算可以大声地发泄了。
最后还是不得不伺候这个醉鬼上床睡觉。
作者有话说：
一个月不写，有点没动力了╮（╯＿╰）╭都是库存
第十三章 “讲个故事”
周晏泽半夜感觉一团热气往身上拱。他睡前没有脱外套，直接搭了一点被子睡在旁边，反倒是给程昇脱了外衣。程昇酒劲过去，喝了点床头柜上放着的水，看着睡在那无知无觉的小男生就心痒难耐。
周晏泽睡梦中挣了下眼，天没有亮，眼睛又闭上了，呢喃，“别动。”
可是程昇又怎么会听，他见周晏泽有反应，不再小心翼翼，先把他看着不顺眼的外衣都扒了。
周晏泽睡眠再好，也被闹醒了，“才几点啊？你有病啊？”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你不就是来陪我睡觉的吗？来哄我睡啊。”
周晏泽不懂程昇那么大个人，总能说这些令人咋舌的话。
周晏泽不接程昇的暗示，“讲个故事？”
程昇撩拨的动作顿了顿，笑笑，“那你讲。”
周晏泽睁眼看了他一下，程昇眼里没了醉意，微微笑着，单手支颐看着周晏泽。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讲到这一顿，周晏泽突然笑出声，“你肯定听过啊。”周晏泽转头一看，程昇竟然听得认真。
“继续讲啊。”
“你不会没听过吧，”周晏泽犹豫了一下，接着，“故事的内容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周晏泽又忍不住笑了一会儿，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止住了这个笑。
程昇的目光竟然有些温柔，说得话好像在撒娇好像在抱怨，“你刚刚说我硬不起来。”然后为了证明似的在周晏泽腰上蹭了蹭。
“你醉了，我没说过。”
“那我梦到了。”程昇已经拿了润滑液往手上倒。
刚刚和谐的氛围一瞬即逝，周晏泽无奈，手背遮住了眼前所有的光，然后自觉地翻身趴在枕头上。
“别总是拉着个脸，各取所需，没必要这样吧？”程昇突然说，“钱已经用了吧？”
周晏泽喉头一梗。“用了。”
“医药费？”
“你查了我？你既然知道…”周晏泽转头，眼眶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前列腺刺激还是因为这句话。
“我又不是做慈善的。”程昇已经做完了扩张，挤进去了一个龟头。
周晏泽头沉沉埋在枕头里，“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晏泽不知道是突然太天真还是对程昇有了点期待，刚才那瞬间，他确实想问，既然知道我有苦衷，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他不是那种会说，这些钱算是借的他会还的那种人，他有骨气他却不可能有门路还出这些钱，至少在他目之所及的未来不可能。
周晏泽闷在枕头里漏出几句呻吟。
“宝贝叫大声点。”
“不可能…饿嗯…”
“我知道，”程昇反复吻着耳后那片肌肤，“我就喜欢你这反应。”生涩，柔韧，不折。
去你妈的，周晏泽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