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迎呢,免得人家觉着你不礼貌,不让家里孩子同你玩了。”
关飞渡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
主位那对夫妻差点在饭桌上失态。
……
薛兰鹤刚到门口呢,就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小人儿。他单膝跪地,一把抱住直朝自己奔来的小外甥。
这才两天时日,看不出来小孩长胖了没,可是元宁现在的状态已经和刚来这个世界时截然相反了。
他的嘴巴边还残留了些许饮过的牛奶香,面色红润,双眼带笑,唇角再也不是之前那种总是会轻轻下撇的愁苦。
看得出来,关家把他养得很好。
薛兰鹤这两天其实经常和小外甥用电话手表联系,终究还是抵不过小外甥活生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而且关飞渡昨天给他打来的那通电话也让他格外焦躁,心口像是被压了块巨石,对小外甥的心理问题忧心忡忡,让他辗转难眠。
他现在还有很多话想要同元宁说,但思及这是在别人的家中,还是要跟主人家打过照顾才更妥当。
薛兰鹤更没想到这一家子正在用餐呢,他用诧异的眼神瞥向关臣:你不是说什么时候过来都行么?
读出他眼中的质问,关臣气定神闲地挑眉:没错啊,这时候人都在,告别起来不是更有礼貌吗?
薛兰鹤试图从眼神中解读出对方的用意,发觉不过是自己徒劳之后,才迫不得已地放弃。
他还是先维持礼貌,跟这一对夫妻打完招呼再说。
“关总,秦总,冒昧打搅了,这两天多谢你们照顾我外甥,兰鹤感激不尽。”
关明和秦知许也都颔首回应。
水晶吊灯在餐桌和瓷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一时有些安静,双方对视了几秒。
关明忽然说:“吃了没?”
薛兰鹤怔住。
关臣倒是自然:“没呢,现在都还饿着。”
他已经拜托管家给自己盛两碗燕窝粥过来了,这会子更是拉开两张椅子,招呼着薛兰鹤赶紧坐下。
“那就叨扰关总秦总了。”薛兰鹤稀里糊涂地就跟着一起坐下来了,然后食不知味地吃完了一顿早餐。
大家一起吃用过饭后,薛兰鹤再次真诚地朝关家人表达自己的感谢,并且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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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夫妻可以不需要这些,但是他却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过关家夫妇倒是很客气地没有收。
秦知许还挺不舍的,她揽着元宁说:“两个孩子挺投缘的,元宁也很乖巧。要不是别人家的孩子,我还真想带回来自己养算了。”
她勾起红唇,说出的这话时还轻轻点了点元宁的小鼻尖,让人摸不着她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真心实意这般想的。
关臣在一旁轻笑:“可不兴抢别人的孩子,喜欢就自己再生一个。”
他还瞥了眼自家大哥,可惜对方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接他这话。
关臣在心里啧了声。
怎么他们家老大竟然是这样的老婆奴,他以后就不会像对方这样!
秦知许看向关飞渡,要是再生出一个小正经出来,到时候她可没地哭。
薛兰鹤因为工作忙碌,也不便多加打搅,让元宁跟自己的小伙伴再道个别之后就要告退。
玄关处,两个小小的身影交错在一起。
元宁跟关飞渡昨晚已经说过很长时间的悄悄话了,所以这回的离别之言就有些短暂。
“飞渡哥哥,你不要伤心喔,我过几天就会来和你一起上课了。”
关飞渡还是很不放心,细细地叮嘱他:“你可别玩得乐不思蜀,然后把我给忘了。在车上就要记得把兴趣班的事情告诉你舅舅,大人更重视这些。”
五岁的小孩大都想一套做一套,他真怕元宁回到舅舅身边之后就把他忘在脑后。
元宁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放心吧,飞渡哥哥,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你的。”
关飞渡:“……”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凝噎。
薛兰鹤抱着手臂,眼中倒映出靠在一起的两个小身影,有点想不通丁点大的人到底是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要说的。
他刚要转身,却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熟悉的雪松味先一步让他浮现出模糊的印象,扭头一看发现果然是关臣。
这人长得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干的事怎么这样偷偷摸摸。
薛兰鹤一脸狐疑地望着他:“关总,你就不忙吗?”
好歹也是娱乐圈的总裁,应该有很多报表和文件要审核吧,怎么他身后这个人就那么闲。
关臣抱着手臂说:“陪自己旗下的艺人也算忙工作啊。再说了,公司有副总裁和秘书,事事都需要依靠我的话,还要他们做什么呢?”
薛兰鹤没话说了。
此时元宁也刚和关飞渡道完别,回到了自己的舅舅身边。
薛兰鹤抱起自己的小外甥就往外走,元宁往他肩膀上趴着,朝着身后的关飞渡挥手。
本来就打算待在客厅目送他们离开的关飞渡还是没忍住,往外走了好几步。
他最后一路追到大门口,还朝着元宁挥手,喊道:“宁宁弟弟,你一定要记住啊!”
元宁也大声回他:“我会的。飞渡哥哥!”
薛兰鹤一脸莫名:“记住什么?”
怎么才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家小外甥就和人有了约定呢,小朋友的友谊都来得这样迅速且自然吗?
第34章
晨光将白雾照得破碎, 在鹅卵石小路上投下光斑。元宁窝在自己舅舅的怀中,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感到分外安心。
他扬起脑袋, 同自己舅舅说:“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讲呢,我昨天和飞渡哥哥参观了一个专门上兴趣班的地方, 我想上里面的历史课。”
这事儿薛兰鹤知道, 可是没料到小外甥竟然会对历史感兴趣。
“约定就是这个?”他轻轻抚摸元宁的脑袋,也不问太多缘由:“好,你想上什么课舅舅都会满足你。舅舅在进剧组前就给你报名。”
昨天夜间咨询了心理医生, 对方发来的建议仍躺在他手机的聊天界面上,他一桩桩都记在了心间——小外甥如今的情况尚且在转好, 大人也只能缓慢引导,不能过于干涉。
而且小外甥的经历太特殊了,他只能对心理医生说是因为他目睹了亲生父亲伤害母亲, 又被生父关在了空荡的房子里很长很长时间。
其他的泄露出来,恐怕也只会被认为是疯子。
他之后会单独找个时间让小外甥对这些事有新的认知, 不论如何, 那些沉重的心理负担和血海深仇都不应该让他一个小孩子来背负。
元宁趴在他身上,嘴角绽开笑容:“我就说我能记住的,我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