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无暇,看不到一丝的缺陷,一丁点的毛孔,说是刚拨了壳的水煮蛋也不为过。
温诀机械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柔细腻的触感简直无法形容,他心想,还好这张脸的五官轮廓比较硬朗深邃,不然他一个大男人,顶着张这么嫩的脸,岂不是没眼看吗?
还有,为什么这温崇洲,会与前世的他长得一模一样?
“师父,你在吗?”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询问。
温诀吓了一跳,忙将斗篷的帽子戴了起来,正欲过去开门,视线不经意扫过地上,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房中的桌椅茶具,绘画书籍,工艺盆栽,横七竖八的摔了一地,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般。
脑海里有什么记忆开始清晰起来——温诀想起来了,这些是他之前疼到情绪失控的时候,胡乱扫到地上的。
温诀停下了走过去开门的脚步,他看着那满地的狼藉,默然半晌,道:“何事?”
贺毅阳的声音在门外兴奋的响起:“师父,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无咎他被皇上提拔为枢密使了。”
温诀:“……”难怪他的脸突然好了,据书中记载,这是殷无咎掌握大权所迈出的重要一步。
十八岁的少年,放现代读书快也才刚升上大学呢,这年纪当上一个国家的军事总参谋长,这不得不说这实在是有点扯淡了,可转念一想,他自己当初当上一品护国大将军时不也才十七八岁,真起要说来,他那个好像更扯!
商文帝那人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当年能力排众议让自己一个出身低微,不过立了几次军功的人总览军权,如今就能让殷无咎坐上那个位置,没什么好奇怪的。
“师父,您在房里干嘛呢,我能进来吗?”贺毅阳半晌没得到回应,又追问了一句。
温诀一瞬回神,脱口拒绝道:“不能。”他这屋子里现在乱成这个样子,让这小子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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