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应是常太傅之孙,当今的新科状元。
由此可以推见,秋叶并未娶亲,驸马另有其人。
冷双成转念一想,“推见”而已,又不是真实之事,算不得数。
她既然认定推论不算数,那么心底对秋叶的记恨,就不会少一分。
他毕竟为公主大肆置办婚礼,将消息散透至各处,谁又能理会到,他不曾对外宣称驸马是他的深意。
他借着公主成婚的幌子,在商镇、军镇紧锣密鼓地布置军力陷阱,不便向她透露隐情,她不怨;他觉得亏欠了公主,广掷千金运来华美礼品,在她面前完全不遮掩大方意态,她也不怨。
她只怨,将她掳到海口镇,故意亲待灵慧,逼她做出反应,还大飨仕女宴,用点滴私密手段对她,着实羞辱了她的颜面。
他在人前人后,是不一样的行事。
因而她也要学到,在人前人后,待他不一致,趁他丢落地“出宋境、不准回”的旨意,跑得远远的。
冷双成一旦想好,就不会生出瞻顾不前的犹疑心思。她收了书,坐在椅中将就了对付了半宿的睡意,待天亮后,向简苍讲明,萧政来石牢探望一事。
简苍淡淡道:“来了又如何,不会真对我退让,更不曾厚待我一回。”
冷双成适宜沉默,不再接话,恐怕燃起简苍的厌恶之情,牵动了胎气。
简苍出门上工之前,冷双成再提抓药保胎之议。
简苍说:“你动手煎药,萧政就会知晓,怀孕的女人是谁,那可是万万使不得的事。”
冷双成每日替她号脉,见无异样,才按下了强行配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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