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也有关……总之你必须过来,我们的大计还没成功。”
“不要。”
她正要挂电话,那边突然幽幽来了句:“嫂嫂要是不来,那我只好去公司找你了。”
这句话把她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一想到他平时的做派,她根本不敢想要是他再来公司,以后她该如何混下去。
忙道:“我一会儿就到。”
对面满意地挂掉电话。
草草补了个妆便打车去董思阳给的地址。
那是一家隐蔽的店铺,她从不知道平海市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古风式的二层阁楼典雅沉静,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门口的“68号”门牌,才小心地推开门走进去。
没有咖啡的味道,风铃振动发出悦耳的声音,淡淡兰花香萦绕鼻尖,里面的建筑风格与外面看到的截然不同,以深灰、浅灰、黑白大色块拼接搭起的室内颜色彰显简约未来感,正中间放着一套藏蓝色真皮沙发格外惹眼。
而比起沙发更耀眼的则是坐在沙发上的三人。
黄白挑染一身朋克打扮的少年见她来露出白牙,扬扬手:“嫂嫂!”
看见董思阳到也正常,只是看到他旁边的两个人时异常意外。
“杜医生?”
他似乎是直接从医院赶到这的,连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下。
至于另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不等其他人介绍,灰色西装的男人主动站起来,标准英气的中式审美长相显得他整个人禁欲又严整,名片递过去,如深海般沉稳深邃的眼睛直直看向她。
“你好,鲸鱼律馆首席律师代表,白元祁。”
第15章 潮汐
律师……难道是杜明君之前提到的和岁聿是死对头的律师?
接过名片,上面熟悉的电话印证了她的想法。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三个怎么在一起,难道都是在等她?
似乎是为了回答她的疑问,董思阳叼着手指饼干颇为不爽道:“两个跟屁虫非要跟过来,嫂嫂你当他们不存在就行。”
白元祁理了理领带,一板一眼说:“受人委托。”
一旁的杜明君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脸无所谓:“谁让你这么让人不放心,要是你再出现上次发生的事,岁聿一定会杀了你,哦,顺便掐死我。”
他特地花重金租赁昔日好友跟踪董思阳,就是为了确保他在国内这几个月不要再生事端,果不其然让他蹲到今天,接到白元祁电话的那一刻,他直接赶过来。
景昭看了看三人,自觉在对面沙发坐下来,不解看向董思阳:“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闻言,另外二人也停下手中动作,侧耳好奇倾听。
董思阳一口一口吃掉饼干,回忆起曾经的一段时光:“三年前,我哥当时二十二岁,快毕业没工作,当时他非要搞什么新科技,但是缺少足够的流动资金,我岁叔死活不同意,最后说如果哥能够填补上他在美国的资金漏洞,岁叔不仅给他钱,整个岁家都拱手给他。”
说到这他忍不住轻笑,可眼神中透着佩服:“当时我爸笃定哥肯定不行,甚至打电话给岁叔求情,但表哥直接答应了。你们可能想象不到,当时我哥手里只有五百万,岁叔停掉了他所有的资金,而他面对的却是美国整整两千万美金的漏洞。当时我觉得他完了,好几次偷偷借钱给他都被拒绝了,从小到大一起玩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他为什么事这么认真过,最惨的时候他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去便利店吃三明治,之前喜欢买手表,后来他卖了所有收集的孤品。”
“一年,他就用了一年,利用他想要开发的新科技,还清了两千万美金,暴瘦二十斤。”
“没人能想到他真的会成功,我爸说岁叔只是想吓唬他而已,那个漏洞经过专业的评估曾说永远不能填补成功,可他做到了。”
他抬眼直直看向对面的女人,眼中是道不清的情绪:“他回国继承了岁氏,成为国内外金融财圈最具影响力的青年人物,我哥在最辉煌的时候本想大展拳脚,却遇到一个意外——”
“他被逼婚了。”
还是被一个小小世家听障女,逼婚成功了。
景昭怔住,她从没听说过有关岁聿的这一段过往。
“嫂嫂。”他坐直身子盯住她,“我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你,表哥不是因为景寻昭疏远你,所以你根本不用怕她……啊!”
还没说完一个巴掌拍在他的头顶,也打断了景昭的出神,杜明君忍无可忍皱眉出声:“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还以为你要改过自新良心发现了,结果还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伎俩,我警告你别再耍花招。”
董思阳捂着头愤怒:“你懂什么!我哥心里肯定有她,不然不可能这些天都在她那边睡。”
“你懂个屁,她都不知道岁聿在斯诺米娅岛的私人庄园,她那套房只是岁聿下飞机的落脚点,你自己说全国这些省份哪里没有这样一套房?”
“他还让她进公司。”
“景寻昭还进他的新科技公司实习过。”
“他喂她喝粥。”
“他喂景寻昭吃糖。”
“他主动提出娶她!”
“他还主动追景寻昭,最后主动提分手!你哥的想法鬼知道!”
“够了。”白元祁实在受不了了,把他俩从两边推开,“你们幼不幼稚,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没错,现在确实没必要和你争论这些。”董思阳把脚翘在桌上,荡里荡气地昂了昂下巴,对她说,“嫂嫂,我直说了,明天有场慈善会,你去参加,届时岁聿也在,景寻昭也会在。”
她垂下眼睑,轻声:“不去。”
“别拒绝,这个消息我是从景寻昭那里听来的,慈善会一般都可以带家属,这次并没邀请景家,她却要去,居心何在还要我给你分析吗?”
“……不去。”她摇头,不为所动。
他嗤笑出声:“难道你要等她抢你老公,睡你小屋,穿你衣服后才肯着急吗?嫂嫂,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她再没竞争力毕竟还是我哥前女友,也是他唯一交过的女朋友,是他喜欢的类型,火再小也有复燃的可能。”
衣袖下得双手扣来扣去,指甲缝里的肉已经生疼,“旧情复燃”的可能她早就想到过,甚至一次次发生在她眼前,说她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就像她当初众目睽睽使了心机逼迫岁聿与她结婚一般,此刻那份私心又因董思阳的话蠢蠢欲动。
可一切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不去。”自取其辱的把戏,他看不腻,她也要演烦了。
“啧”了一声,董思阳本来就因为最近被强制管理烦躁,现在又被一次次拒绝更忍无可忍,面前这个人就和麻花一般,要不是层层关系加上现在闭塞的处境,他非要把这根麻花打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