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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几乎是无意间扫过的，但在看到那三个字时还是精准的捕捉到，情绪在那一刻有些微妙。
经纪人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示意已经到了时间。
“好咯，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舒虞拉着唐棠跟粉丝说了再见后，直接关闭了直播。
直播一关，舒虞伸了个大幅度懒腰，“可憋死老娘了。”
助理走过来收拾着堆积的品牌吐槽，“陆迟锦不过是个菜刚拍了部网剧的十八线女演员，也敢来碰瓷哦。”
“害，想红想疯了，丧心病狂蹭舒姐流量。”
舒虞经纪人走过来，直接抽了张纸揉成一团轻飘飘的砸了下带头的助理脑袋，“你们不知道这中间关系就别嚼舌根了，别到时候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哦，有金主爸爸。”助理揉着脑袋，条件反射说出来，语气依旧不满。
经纪人一眼就瞪过去，“刚教你，你就学不上。”
助理知道经纪人生气了，瞬间怪了闭上嘴。
“字都对了，”经纪人补充，“人爸爸，是金主，懂了吗？”
这六个字不轻不重的砸下来，让小助理顿时砸了舌，“感情是小公举来体验生活啊，她什么来头啊？”
“爸爸二代，家里做地产生意的，有钱是真有钱，”经纪人简短的说了两句，“生母也是大家出身，但死的早，作为唯一一个女儿，很得宠。”
“那没续娶？”
“娶了，但是继母对她比生母还要好，也一直没生，走哪跟哪就快要捧在手心里哄着了。”
助理啧了下，“那这位继母也是个狠人。”
“怎么就狠呢？”
“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能隐忍着做到这一份的女人都是狠人，对自己都这么狠，对别人更狠。”
经纪人停顿数秒，眼神里透着几分深意，往前迈了步，细声问：“传闻啊，我是说传闻啊，不太可信。这女人也是二婚，有个女儿，但失踪了。”
刚说完又补充，“为什么说不太可信呢，因为按照时间来推，她女儿失踪那段时间她跟没事人一样，还陪着这么小公举去比赛呢。”
助理一副了然，举着手指在空中抖个没完，“我就知道。”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另一位助理慌不择跌的向唐棠道歉，盯着那白色衣服因眼影盘染出好几种颜色懊恼到了极点。
唐棠低头看了眼那团色彩交织，淡笑摇头，“没事。”
“要不我拿去给唐小姐您干洗吧，我保证给您复原。”
“真没事，你们再不收工，再回去末班车都没了。”唐棠将其余的粉弹开，起身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舒虞这时候已经与她并肩，“晚上姐姐请吃宵夜啊。”
“可算你还有点良心，我可不客气。”唐棠直接点头。
舒虞让助理定了个包间，连着团队的人一块过去。
吃到大半时，舒虞摘掉了手套决定放过剩余的小龙虾，边摘时问：“你结束时什么情况，频频失神，前面看也是你撞上助理的，你有事。”
唐棠顿了下，回答干脆，“我有事。”
舒虞侧头看了唐棠一眼，“什么事，有什么跟我说一声？”
“我认为你们这行业是暴利。”唐棠给自己跟舒虞都倒上了杯酒，“这一晚上挣得比我咖啡馆一年都多。”
舒虞用着良好的表情管理，向唐棠翻了个白眼，“你是第一天接触这一行啊？”
“这不以前在陈家富贵看的多了，就对金钱麻木了，现在出来了，接触到了现实，就醒悟了。”唐棠打趣道，手一抬将一杯酒直接喝了下去。
舒虞哼笑了下，也没直接接话。
过了会也将那杯酒给喝了，问：“先入行了？”
“是。”
“签我公司？”
“签公司就算了，我就打算小赚一点。”
舒虞撑着脸直勾勾的盯着唐棠，“姐妹你不会是想自己开一个吧？”
“工作室。”唐棠定定说完，跟舒虞对视一眼，到底是忍不住笑了。
舒虞这次给两人倒上酒，两个人碰杯一起喝光后，舒虞又问：“钱呢？”
唐棠看着舒虞笑。
“感情已经算好了，就算好姐姐会投是吧，不是唐棠你怎么这么自信呢，你就这么自信我那么信任你？”舒虞抬手撑着唐棠的肩膀，吹了口带酒的气。
唐棠不以为然，“我是对你自信。”
“你这女人，”舒虞气笑了，“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坏人，尤其是长在我审美上的女人，更是！”
“信，我认了，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
这玛丽苏的对白令唐棠一时哭笑不得。
经纪人伸手蹭了蹭舒虞的肩膀，“媚眼如丝”的瞅着舒虞，“你看我这样的行不，要不给我也投点？”
舒虞收起笑，伸手捏着经纪人的略肥腻的脸蛋，“你问出这种话的时候就没个答案？”
经纪人：“……太残忍了，难道是我不够好吗？”
舒虞：“……”
唐棠看着两个人互相恶心了一番后笑了下，笑过后反而更觉得沉重，她只能深呼吸一口气。
选好了路，就只能往下走。
吃过宵夜，舒虞先送唐棠回去。
唐棠在后面酒喝得不多，没到醉的地步，但是脑子已经明显迷糊的多，她下了车，闭着眼跟舒虞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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