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主动?找上衙门?来,说要做探子的。
莺儿带着易了容的裴璟来到了楼里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大门?外。
他们?没有贸然进入,一同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一伙人一个?接一个?的推着一车子重物?往门?里走。
“裴大哥,每月初二?、初十?六,就会有这样的黑衣人来到楼里。楼里也是?每到这几天的时候,客人会特别多。”
莺儿大睁着眼,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进掌心。
她的姐姐,就是?在初十?六的时候,遇害去世的。
小五顺着裴璟留下?的符号跟了上来,说:“将军,他们?的来处,实在古怪。”
“说说看。”
“是?。属下?顺着莺儿姑娘画的地图方位一路出到城外,的确是?发现了一小伙人正在运送什?么神秘之物?,但?古怪的是?,所有人,都跟丢了。”
裴璟扭头给了小五一个?眼神:“所有人?”
“所有人。”小五低声道:“有两条鱼上钩了,属下?悄悄地带人把?他们?摁下?去了,等将军回去就可以立刻提审。”
“干得好,”裴璟紧盯着前方的车队,“总算是?有了一点收获。”
莺儿从身上一直背着的布袋里拿出了两个?令牌,小五暗自称奇。
这小姑娘不错啊,连令牌都搞得来,天生的探子!
“裴大哥、五大哥,你们?拿着这两枚令牌,他们?不会拦你的。”莺儿珍而重之的把?令牌放到两人手上,别过?头去抹了一把?泪。
“再晚些,我就要带着我姐姐回家了,恕莺儿不能送你们?。”
“放心,”裴璟接过?令牌,沉声道:“下?一次你回到京城的时候,就是?贼人伏法之时。”
这里头果然是?有诈的。
裴璟和小五背对着背,手起刀落,迅速撕开了一道口子。
瑶池春的占地面?积很大,比金粉阁还要稍大些,但?没有金粉阁那般布局复杂——裴璟怀里揣着账本?,同小五飞快对视一眼之后,按着先前的计划分头逃走。
裴璟规划的路线其实是?很合理的,唯有一点。
在黑夜里,裴璟的眼睛视物?很难,偏偏瑶池春正如其名,竟在偌大的楼后边圈起了一个?巨大的湖,待裴璟一脚踏入的时候,自觉大事不妙。
这场局果然是?冲着他来的,只是?这幕后之人手法低劣,未曾料到裴璟明知是?局却还是?踏了进来,更没想到他们?拦不住裴璟,居然让他不仅拿到了账本?,还反手就揪出了背叛之人。
诡异也诡异在这里。
手法如此低劣,可这人居然十?分了解裴璟的弱点。
不然呢?瑶池春可是?京城里最大的寻欢作乐之所,后院的院子又怎么可能连一丝光亮也无?
身后的亡命之徒紧追不舍,裴璟甩净剑上的血,手臂上的刀伤隐隐作痛,血浸湿了衣服。一闭眼,一脚踹翻了分隔开后院和前院的精致小门?,一头撞进了楼中厢房。
他跑得很快,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此起彼伏的女子尖叫声、男人兴致被打断的叫骂声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