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珠被噎了一噎,张了几次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祖上三代都是商人,连个七品县令都没出过,的确没有任何可比之处。
郑姝起了身,笑道:“唐姑娘,随州也不比华京,在华京,你还有家人,还有朋友,在随州,你可什么都没有,你该早些回家了。”
“你敢威胁我?”唐明珠怒道。
“用不着威胁,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那东西通体碧玉,周身萦绕着虹光,正是贺明琅随身不离的那块玉佩。
唐明珠记得,初来随州,他们身上没钱,贺明琅便将这块玉佩当了,后来,他拿了俸禄,她便催着将玉佩赎了回来,现下这东西又怎么会在她手里。
唐明珠伸手捉住那玉佩,皱眉道:“这东西,你怎么来的?”
“你觉得呢?”郑姝眉眼含笑,神态很是得意,她将玉佩收回,小心放入怀中,继续说道:“唐姑娘,我跟他在一起,可不是为了做妾的,你考虑考虑吧!”
明明是初夏,却好似下了一场隆冬雪,郑姝说了那么多话,也比不上这块玉佩叫她心寒,果然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不要自己,那自己也不要他便是。
“唐姑娘,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若你愿意离开,有任何条件尽管提,我和行之必然不会亏待于你。”郑姝说罢,从她手上夺过贺明琅的衣裳,“行之还等着我回去,我便不久留了,告辞。”。
“等等。”行至门口时,唐明珠叫住了她,郑姝回头道:“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
“你这么稀罕他,不知道他在你心里值多少。”
郑姝嘲弄一笑,左不过也是要钱,她淡淡道:“自是无价。”
“无价,这么贵,那我要十万两不多吧?”
“十万?”郑姝吃惊道,她父亲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几百两,她冷着脸道:“这便是你对行之的感情?”
“什么喜不喜欢的可都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喜欢他。”唐明珠转身在桌边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继续道:“怎么说他也是你放在心尖儿的男人,要少了,未免亵渎了你对他的感情,怎么,拿不出来?”
郑姝蹙眉道:“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唐明珠磨了磨指甲,含笑看她:“多么?小时候看我爹买古玩,动辄几万两,我一直以为贵重的东西就是这个价,毕竟这样才配得起你知州千金的身份,怎么,难道郑姑娘觉得自己的感情还不值这么点钱?还是说贺明琅他不值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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