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阅宁笑着说:“一年了,你可以喜欢别人了。”
话音刚落,初阳便被明来又拉转回身,只听自行车叮咛清脆的铃声响起,潇洒而蓬勃的十八岁少年,骑着自行车远去。
“明来……”
“去医院!”
“啊?”
明来收回一直落在初阳中指上的视线,放开初阳的同时望向身后开过来的一辆出租车,冷静道:“有事。”
“什么事儿?对了,你爸妈没来接你?”
“嗯。”明来伸手拦下出租车,又忽然转身面对初阳,神情变得非常认真,“你,要准备好。”
他将双手落到初阳肩上。
初阳很瘦,尤其是高三这一年,几乎瘦到脱相,锁骨平直地凸起来,将薄薄的t恤布料戳出一个斜角。明来的手就捏在那个斜角,用拇指很轻地摩挲了两下。
“爷爷他,去世了。”
爷爷八十六岁高龄,又因为去年明爷爷的去世而落下心病,撑到高三这一年其实已经算是奇迹了。
初阳还记得去年爷爷躺在病床上一个月都起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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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日子,医生说是心肌梗塞导致各种类型的心律失常、心脏室壁瘤等。
宋先凌把爷爷接到市里照顾,爷爷的身体逐渐好转了一段时日。
但2018年的冬天太冷,爷爷又中风又感冒,这一病,就病到了如今。
然后在初阳高考的第一天与世长辞。
初阳想,怪不得昨天他心里那么压抑痛苦,甚至晕倒,原来是上天在给他传递信息。
而他爸担心他受影响,就瞒下了此事,让明来今天再带着他去医院。
“所以,你其实之前就走了,接到我爸的电话了才又折回来找我?”初阳问坐在一边沉默着的明来。
明来自上车之后就一直盯着窗外一言不发,既不对刚才张阅宁那翻话质问,也不对自己为什么又突然回来做一个解释。
他还是那样,见到了初阳之后只是沉默。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话可说,他们之间的桥梁全靠两家大人在维系。
“嗯。”
“哦。”初阳两只手交叠着撑在双腿之间,忽然觉得手好重,而他的腿几乎没有力量来支撑它们。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初阳往前扑去。
然而他没撞上前座,撞进了一只温热手心。
那是明来的手。
初阳的额头被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捧住,那只手还揉了一下他的额头。
“没事吧?”
“没事。”初阳坐直,却不知道将手放哪儿了。
撑在双腿间太重,放到座椅上很怪,举起来搭在前座的背椅上?好像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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