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昀侧下?一点脑袋,任他更?方便把玩。
“胆子大起来?了,敢做这些……大不敬之事。”
薛应挽也自觉,自百年后重走这一遭,虽还是习惯性待人与善,不忍看欺凌侮。辱之事,心性却不知何时开阔许多。又有师兄疼爱,同门敬重,连与人言话?,都带了几分纵。
“师尊觉得,我这样好是不好?”
“再骄纵一些也无妨。”
薛应挽也笑,轻轻巧巧地去贴戚长昀胸膛,犹记得小时足足十年间,每日这样抱戚长昀,晚上总睡得特别香。
戚长昀道:“还没回答我,萧继……方才都对你做了什么??”
“师尊来?救我,不都什么?都看见了么??”他抬起手,两只润白清瘦的手臂揽住戚长昀脖颈,有些委屈后悸,“再晚来?一步,就不好了。”
戚长昀抱他顺势在榻上倒下?,掌心从始至终也没离开过腰间,被褥被薛应挽体温捂出一点暖意,半遮盖在两人胸口。
从戚长昀角度,恰好能见他颈间锁骨被吮吻出的红痕,在大片皙白中极为醒目。
腕上留下?的绳痕同样显眼,戚长昀指腹摩挲那处痕迹,问道:“疼不疼?”
“师尊握着,就不疼。”
戚长昀捧着他纤细的腕子,托到嘴边,很轻地吻过,带着一丝寒凉。
薛应挽身体凑入他怀中,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我曾做过一个梦,梦见师尊……离我而?去,我在世上没了亲人,此后如何后悔,都再找不到师尊了。”
戚长昀道:“我不会离开你。”
薛应挽抱得很紧,似乎当真怕会有一日再次失去他,身上软香漾在空气中,二人交颈厮磨,乱发再一次缠在一处。
他很久没这样亲近地去闻师尊身上的乌木檀香,没睡好过一个觉了。
*
第二日晨起,萧远潮身上竟有魔气之事已?然传遍了朝华宗,他昨夜被戚长昀断了手脚筋后便被赶来?的戒律堂弟子带走,关在三重紧锁的地牢之内。
与他预想的不错,朝华宗很快向?外散发出消息,公开当初《山河则》未全的后半本,阐明预言之事并非故意隐瞒,而?是想要亲自找出,以免祸乱。
其次,便是宣告,于十日之后,当众处刑魔种?。
依照古籍而?言,魔本不叫做魔。它?们最初生于世间混沌,曾与清气共存,是最古老的构世之气,而?后堕于下?界,经千万年世上重重恶陋,污浊催灌,这才滋生了最初的“魔物。”
魔物吃人间恶意滋养,生出灵智,虽有超乎寻常的天赋与灵力,所到之处却往往带来?灾厄,在万年前人魔一战中被驱赶至域外,并设下?结界以防再度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