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班是什么?”
“教你做蛋糕的,就?是这些花里胡哨的糕点,”越辞道,“或者?我去网上学,学了再教给你,保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带重样。”
薛应挽不置可否。
接下来要去采买今日吃食。得益于朝华宗灵气充裕,附近的蔬菜瓜果等收成都十分不错,买了些茼蒿,芋头,猪肉等物,这才一路看风景,慢悠悠地返回。
越辞打哈欠,嘴边还留着糕屑,一手替他接过提物:“这是我们今天午餐和晚餐?”
薛应挽想了想:“郊外会有野菜,有空的时?候偶尔会去摘些,味道很不错,今日便算了。”
越辞正想问还要做什么,薛应挽已?然轻车熟路走到?了东市布庄,新买了床厚衾,托伙计送到?住所。
“是不是有点过厚了,现在的天气盖着会热。”
薛应挽不急不缓:“我已?经有一床薄的了,总不能再买一床薄的现在盖,太浪费。等你走了,这床是我冬天要盖的。”
离入冬还有个小几月,越辞脚步一顿,又三两步赶上,与他并肩而行。
“盼着我走?”
薛应挽瞥他一眼:“不是伤好了,什么时?候回宗门?”
越辞恹恹地说:“没好透,现在回去,再被打一顿,人就?废了。”
他们现在又回到?当初一般能玩笑打诨的关系,像是熟悉多年的好友,轻松自在。这样很好,薛应挽想,也许昨日只是他的错觉。
越辞还是这个越辞,是他自己心境有变,才会将人看错。
午餐果然吃了那顿炒茼蒿炒肉,时?令菜鲜甜清爽,入口回味,越辞就?着两只馒头,吃得只剩下心满意足,感慨道:“在相忘峰吃了太久你做的东西,后?来你不在,只能去食堂吃泔水,当时?我就?想,要是能一直吃到?该多好。”然而语毕,自己也滞了一下。
薛应挽不以为意。
午间小憩后?,薛应挽会将屋中笔墨纸砚带到?屋外石桌,未时?才过一刻,便有镇民找上门来,说自己这几日风寒头痛,请先生帮忙看上一看。
越辞坐在他身侧,托着下颌,一手遮挡太阳:“你还帮别人看病啊。”
薛应挽道:“平日便有学习医书,帮忙看些小病还是足矣。”
越辞调侃:“看起来在这还比待在朝华宗更加如鱼得水。”
何止小病,望闻问切,诊脉开药一气呵成,连每个病人的症状与病根都讲得一清二楚。
风寒的老人搀着拐杖,颤巍巍拿着写?好的药方离去,下一个便是咳嗽多日的孩童与在外野猎受了伤的镇民,薛应挽一个个诊治,诊金也只象征性的收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