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牺牲我就为了碗绿豆汤啊?”
“少啰嗦,你喝不喝?”
“喝。”
晚上的迎新大会搞得挺隆重,但属于大一新生的节目只有一个:新生代表讲话,其他都是学长学姐们的表演。
五花八门,脱口秀小品唱歌舞蹈相声一应俱全,还有位学姐表演了现场写毛笔字,结束之后抢了主持人话筒:“学姐我纯粹是逼不得已,我们班没有才艺,就我会一个写毛笔,希望大家好好学习,下次迎新你们可以表演两个人在台上下围棋。”
底下笑得震天响。
苏修辰说要看什么迎新晚会不过是个借口,他懒得去吃饭而已,本来就是他妈认识的人,也不算什么生意场上的局,能推就推了。
他百无聊赖的去食堂看了看,什么也没吃,路过大礼堂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声音只觉得吵死了,快步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他又绕了回来。
算了看看吧,等司机来接他。
他鬼使神差的走进了大礼堂,一个吵闹的群口相声刚结束,表演的不怎么样,底下倒是很给面子,掌声满天飞。
真没水准。
下一个节目是单人舞蹈,苏大少兴致缺缺,觉得这学校也就这水准了,为什么董事能信他的鬼话,觉得他们一个文学类院校能出偶像?要找他也是直接去艺术院校找。
舞台上灯光熄灭,黑漆漆一片,随即一道光打了下来。
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光束下,洁白的芭蕾舞裙像张开翅膀的天鹅。
一曲终,苏修辰拿出手机拍下了定格在结束动作上的白天鹅。
“跳的好好啊!!!”
“这是我们学校的吗?这不是吧!”
“是不是请了艺术院校的啊,我的天她好美!”
秋冷也跟着鼓掌,她认出来了台上的人就是新生报到那天带她去报道处的学姐。
“她是传媒系的,大二的神仙学姐!”有的同学消息比较灵通,凑过来给他们科普,“叫荣舒。”
秋冷鼓掌的手一顿。
居然是荣舒,她居然跳的这么好。
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荣舒把跳舞当做理想而不是梦想,她有那个实力,如果家里没有出事,她会去国外学习进修,大概会成为舞蹈界一个耀眼的存在。
荣舒在台上优雅鞠躬,脸上的神情神采飞扬。
她一生好像都被“情”这个字所累,哪怕最后和苏修辰有了芥蒂貌合神离,她依然爱他,依然选择和他在一起。
爱情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东西。
她不懂苏修辰和荣舒的爱情,也不打算插手。
反正他们要到荣舒大三的时候才会遇到。
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男女主一定会相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退出那个找麻烦的恶毒女配角色。
秋冷觉得大学和高中也没有很大的不同,她依然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吃了早点回去的时候会帮卓卿带一份,后来卓卿去图书馆也会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但是去了两人也是分开坐,卓卿学习时候不习惯旁边有认识的人,秋冷相反,她挺喜欢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学习一起讨论问题的。
可喜可贺的是那天之后苏修辰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苏大少就像个刺客炸弹,每次出现都毫无预兆,但只是虚晃一招就走了。
她实在是看不懂。
开始她还想去参加几个社团,但世界史要看的书太多了,她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每天都去图书馆占座啃书。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冬天。
这个春节牧深依然没回家,秋冷放寒假回去都没能见到他一面,下半年唯一一次见面还是隔着手机屏幕——牧深十七岁生日,她打视频电话过去祝福,没说上几句就挂了,牧深那边太忙。
莫临倒是回国来他们学校看她了两次,带着秋冷出去吃了几顿大餐,看着她的样子啧啧咂舌:“你怎么瘦了?阿延要是知道了不得心疼死。”
“大学太忙了。”秋冷一口吃掉了一条蟹腿,“我瘦了吗?我没感觉啊。”
“瘦了。”莫临剔好一碗螃蟹肉递给她,“是不是在学校舍不得吃?”
“对啊,专门等着吃你呢。”
莫临沉痛的点头:“吃吧,多吃点,我去找阿延报销。”
“你是不是人!”秋冷鄙视他,“你莫大少一顿饭钱还要找牧若延报销,那你干脆开个□□我拿去出版社报销好了。”
“口气不小。”莫临当场就要喊服务员进来。
“我错了!”秋冷按住他的手,“我在攒钱呢,自己当然舍不得吃这么贵的,你这几天可要每天都来啊,我还想吃四季楼的火锅,钱德庄的窑鸡,还有……”
“你是不是人。”莫临立刻鄙视了回来,“你跟我这点菜啊?”
“你又不差钱。”秋冷说。
“你很会啊秋冷小朋友,吃我的,自己的存起来,不如你跟我说说你的钱要存着干什么?”W?a?n?g?址?发?B?u?页????????????n?????????5?.???ō??
秋冷低头喝汤不讲话。
莫临自己说:“你是不是猜到阿延和牧深在干什么了?担心他们做的事失败被牧家赶出来身无分文,所以你得存点钱养他们?”
秋冷白他一眼:“不是。”
“那我猜对了。”
秋冷:“???为啥!?”
莫临笑眯眯的看着她:“我要是瞎猜你早就跳起来跟我掐了,只是百忙之中抽空瞪我一眼,那就差不多是默认了。”
秋冷服气了,莫大少的心理学专业不是白学的,有点东西。
莫临每次都让她不要担心,说有了什么消息肯定告诉她,没消息那就肯定是没事,但是她周末休息去出版社,吃饭时候偶尔可以听到新闻部那边说起几个牧家旗下的集团产业,谁谁谁被警察带走了,哪哪哪查出了违禁物品,说去抓人的时候还发生了冲突,有人受伤了。
整个商圈似乎都在震动,这些风雨欲来的消息对于外界人来说不过只是电视里的新闻,茶余饭后的闲谈。
“很快就要变天了。”她想起来某天和莫临一起吃饭,莫临看着窗外漫不经心跟她说的话。
她已经被牧若延和牧深送出了漩涡之外,除了忙起来,除了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拿来胡思乱想,不管在学校还是去出版社,她都像个拼命三娘,工作学习起来六亲不认,把他们整个班的人卷的都快崩溃了。
过完年去的下学期她更是变本加厉,提前找哲学系的学姐借了课本和资料,开始自学。
见不到想见的人,也听不到他们消息,她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好,她从来不把任何东西当依靠,不管是人还是物,但是如果她能成为牧若延和牧深的依靠,她就要成为更坚实的依靠和力量。
加油啊秋冷,你可是要给牧深买小三轮的人。
好吧快餐车也是可以的。
三月份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