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在这儿,就会发现他弟耳朵竖了起来。
“嗯。”秋冷点了点头,“大概……是吧。”
可不是嘛,她以前身体差,基本都躺床上,十七岁以后情况恶化,就不止是需要静养那么简单。
哪怕是好好躺着,身体也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突然袭来的剧烈疼痛占据,整个人好像被一双大手捏住肆意扭压,疼得她连喊都喊不出来,何况她也没力气喊,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家里的人全都跟着受罪,姐姐和妈妈又要哭,爸爸会请假好多天一直守着她。
疼的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了,不是习惯疼痛,而是习惯了忍耐。
她依然会哭会撒娇说难受会要姐姐陪着念书给她听,但绝不会让自己露出疼到扭曲不忍的表情,不想让家人因为无法帮她分担而愧疚。
反正表不表露出来都是那么疼,她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小帅哥。”校医叫牧深,“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要我帮你们叫车吗?”
“我已经发现信息给司机了。”牧深一直盯着她给秋冷处理手上的伤,冷着脸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出他紧张担心的情绪,“马上就到。”
“你弟呀?”校医小声问秋冷。
“嗯。”秋冷点头,不要脸的替他自夸,“帅吧?”
“帅,挺酷的。”校医转向牧深,“你姐姐手没事,虽然看上去肿,但是没伤到骨头,就是伤的是右手,接下来几天得提醒她少用,写字也要少写,恢复会快一点。”
牧深礼貌地点头:“知道了,谢谢。”
司机很快就打电话过来:“小少爷,我到了,学校不让开车进来,你们在哪?”
“马上出来。”
牧深挂了电话,伸手去抱秋冷,秋冷往后一缩:“我自己走。”
牧深根本不听她的,动作强势地把她抱了起来:“别动,小心你的脚。”
他抱着秋冷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补充一句:“待会儿去看医生,疼了就喊,别忍着,又不丢人。”
“哦。”秋冷回答的怪敷衍的,被牧深瞪了一眼。
车子只能坐下四个人,李俊生,牧若延,牧深,秋冷刚好四个,白迁和彭向晨被留在校门口干着急,想打车才发现忘记问是去哪个医院,只好在学习小组的群里问了牧若延一声,等着大神回复。
李俊生本来以为要去市医院,结果车子根本没往那个方向开,直奔三环外,停在一家一看就消费不起的私立医院门口。
下车秋冷怎么都不让牧深抱了。
牧若延在旁边看着呢!不能让弟控觉得她在欺压他的宝贝弟弟。
牧深看了一眼秋冷偷偷瞥向他哥的眼神,睫毛颤了颤,目光暗了一瞬,没有再坚持要抱她,但还是攥着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扶她下了车。
早就有医生等在门口,推着轮椅走过来:“少爷,小少爷。”
牧若延和医生到了招呼,医生二话不说推着秋冷去做检查,后面跟着的护士引着他们去单独的休息间,茶和水果也很快送了过来,牧深心不在焉,喝了口茶就出去找秋冷去了。
李俊生这才知道学校里除了成绩从不显山露水的牧若延家底不简单,但牧若延不说,他也不会主动问,毕竟学生的家世怎么样,跟他这个做老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区别对待谁。
秋冷的手和校医说的差不多,问题不大,皮外伤加扭了一下,注意休养就好。
脚就比较严重了,踩到杯子失去平衡的时候应该就伤到了筋骨,她还爬起来没轻没重的跑步冲刺,直接导致骨头错位,轻微骨裂,主治医生是个慈眉善目的爷爷,给她矫正了骨头,还挺佩服小姑娘的,疼的眼泪水狂掉,表情硬是绷着没乱。
医生怀疑她是个小明星,平时过度注重表情管理,不然哪个小年轻这么能忍。
走的时候医生询问牧深需不需要每天定时上门检查,秋冷狂摇头。
不要啊!她真的不喜欢麻烦别人。
“不用了。”牧深顺着她的意,秋冷刚要放心,又听到他说,“郑医生以后会负责。”
“那就好。”医生笑了笑,“小郑我还是放心的,上药让她来,你和小延别乱动,不小心碰到骨头会加重病情。”
“知道了。”牧深说,老医生拍了拍他的肩就走了。
秋冷神奇的看着牧深,这医院明显就是牧家的私人医院,这小子居然没有对他们牧家的人摆臭脸。
不过她想了一下,好像每次郑医生来他也不会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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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病了都是关医生给我看病,对我挺好的。”牧深,“郑医生算是他弟子。”
小朋友还挺恩怨分明。
后面两天的运动会秋冷只能被迫在家静养,牧深也没去学校,每天一大早就来敲秋冷的门,不由分说把她扶到隔壁去。
“我在家就可以静养。”秋冷一边用左手拿着勺子喝粥,一边企图用右手夹馄饨吃,被牧深凉飕飕的看了一眼,只好把右手放下了。
牧深走过来把馄饨挪到她左边,放了个勺子:“不是老说你家没空调冷吗,我哥说给你装一个你又不愿意,还有地暖,你也说不用。”
当然不愿意,她的零花钱怎么够买一台空调。
过年她爸妈回来她怎么解释,难道说隔壁邻居实在太好心所以送了她家一套空调设备?
秋冷想了一下原书里他爸的性格,估计会把她抽得小腿开花,然后押着她去隔壁,把所有钱一分不少的赔给牧若延。
他们赚钱不容易,空调本来就是额外开支,对于他们家的条件来说不是享福而是负担,所以秋冷不愿意。
好在牧若延和牧深都不是霸道总裁,没有强行让人上他们家安空调。
要是她对上的是男主苏修辰,别说安空调了,早就指挥人来给她搬家,住到他安排的地方去了。
想想都可怕。
秋冷用左手笨拙的舀起来一个馄饨,慢吞吞喂到嘴边吃了,吃了一会儿后觉得熟练了就换上筷子,一碗馄饨吃完,她差不多能用的似模似样了。
然后她就找到了用不熟练的手做事情的乐趣,甚至企图用左手试着写作业。
“干什么呢?”牧若延回家发现秋冷架着一只脚,趴在沙发边的小茶几上写字。
“看!”秋冷把自己默写好的诗词给他看。
牧若延笑而不语。
牧深就不客气了:“李白的《阳春歌》?老医生开的处方都比这个像字。”
秋冷语重心长:“不要对一个刚开始用左手写字的人这么苛责嘛年轻人,你看你哥,他就很懂得包容和欣赏。”
牧若延这才恍然大悟:“哦你写的是诗啊,我以为你无聊画符玩呢。”
秋冷:“……”
好的懂了,你们哥俩是一家人,我只是个意外的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