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安翡出声,他一只手推开浴室的门,摁下门口的开关,浴室一霎黑暗。
她睁大眼睛,两手急切的推搡他的胸前,所有的挣扎,言语,与黑暗相融,被墨汁涂写。
流着相同的血,安鹤感知里除了兴奋,还有一点点恐惧,眼前是他的姐姐,亲姐姐,他此刻的行为,是将姐姐当做亟待蹂躏的女子。
唇齿间终于获得一丝缝隙,安翡叫他的名字,随后的声音被他揉成碎片,散在空气里。
犯错了,安翡想,他在犯错,原来错误离自己从来不远。
安鹤到底是一个什么人,胆小的,温和的,无害的,都是错的,都是他表演出来,迷惑众人的。
“你放开……”
他笑,黑暗里的笑声,她的拒绝,更像是情动信号。
“安鹤!”
她已经能感受到他在起欲,但是他一点也不着急,两手慢条斯理的活动着,口腔堵得她半点声音也无。
没有反抗,没有推搡打骂,因为安翡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面前的男人已经是一个成年男性。
无论她如何偏头躲吻,安鹤立马精准找到她的嘴唇,进而啃咬的更加激烈。
是啃咬,安翡意识到嘴唇正在发烫,缺氧的后果,是她全身无力,软软的要滑落在地。
安鹤揽着她的腰身,将人抱起走出浴室,抬手关了所有的灯,借着室外的光线将安翡放在一个柔软的地方。
她以为是床,平复呼吸后,发现自己坐在安鹤的腿上。
安翡抬手就要扇他,安鹤没躲,一巴掌结实落在他脸上,安翡愣住,手停在半空,不动了。
“手疼了吗,”他用脸追着安翡的掌心,“疼了就告诉我,实在不行,我自己打自己也行。”
语气平静到,连安翡自己都想不到,眼下二人正在做着违背伦理的事,只差一步。
安鹤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些事上,他想来压抑着自己,太久了,人都会发疯。
她试着从他腿上下来,安鹤不许,见她有逃脱的心思,两手立马掐紧她的腰身,“姐。”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安翡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应该走出去,见到更多,更漂亮的,更新鲜的女孩,而不是在亲姐姐身上浪费时间。
安翡一手抵着他肩膀,二人中间像是隔着无形的墙,安鹤试图用气息打破。
她动一下,他就叫一声“姐”。
一声声,重重砸进她心口,安翡动作逐渐停下来,整理他头发,低声笑着,“你刘海好长啊,都快挡眼睛了,去剪剪吧。”
黑暗里,她笑容不明媚,安鹤想起她的朋友圈,每当她换一个男人,就会发一次朋友圈。
有时候他怀疑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是太不够格,不然,姐姐跟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开心。
“姐,爱你,是一种罪吗,就是那种死后要下地狱的罪。”
安翡沉默一会,细细思考,最后告诉他,是的,是罪。
爱人居然是罪。
安鹤松开手,靠在沙发上,望向窗户,心脏砰砰跳动,安翡站起来,没急着离开,整理他的头发,安鹤刘海很长,有时候,她需要透过发丝看他的眼睛。
“你这样不好看,没有活力,回去好好剪剪,眼睛露出来。”
活了快二十年,还是头一回见喜欢的人要把自己推走,安鹤不明白,怎么有人会这么心狠,安翡甚至说出的话语,都像一把把刀子往人的血肉里插。
她要走了,安鹤拉着她的手,哀求似的吻她手背,“姐,你真不喜欢我呀,一点都没有?”
语气还算轻快,安翡却感到手背上湿润的流淌,温热渗进她皮肤里。
隔壁有动静,安翡狠心抽出手,“我去看看妈,你也早点睡,以后,别提这事了。”
身后安静,安翡半步没迈出去,他猛地站起,一只手握住她的腰,用力一扯,两人倒进沙发里。
现在他不会让着姐姐了,从小到大让了那么久,长大了,也应该还回来一些,安鹤抱着这样的想法,两手探入她衣摆,不断向上探索。
男性绝对的力量压制着她,安翡张口想喊,抬手要挣扎,最终都是徒劳,安翡手指轻轻一勾,她身前一松。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将姐姐赠与他人,是谁陪着她长大,是谁任由她使唤闹乐,是谁爱欲喷薄,不都是自己吗?
凭什么,她要走向别的男人。
“安鹤,你忘了道德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道德?那是什么?”
他死死环着安翡的腰,恶鬼般在她脖颈间索取,流连至锁骨,他咬上,舔舐,她痛呼出声。
她让他冷静,安鹤没骗她,刚才在浴室里他本来不想做什么,所有的亲密只不过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幻想,至少在二人开学前留下一点念想,让他明白自己有人爱。
但是安翡实在是太心狠,别说念想,她连骗都不愿意。
他这时候才明白一点,安翡或许是真的不爱自己,所有爱的细节,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润色过的,在她眼里,举手之劳都不算。
揉捏的力度突然增大,安翡疼的眯眼,身子蜷缩起来,安鹤咬着她耳朵,语气狠厉,“姐,你告诉我,道德是什么东西,你说,你心心念念的道德,是个什么东西?!”
他松了手,胸前还在隐隐作痛,可是安鹤并没有停下,他像是病入膏肓,啃咬着她的颈间,此刻,他没有将她当成姐姐。
裙底迎来更大的亵渎,安翡睁大眼睛,眼泪不住下落,安鹤单人突破最后一层防线,一点点的,将她辗成碎末。
在她身上,出现了不该有的反应,安翡下意识夹紧腿,两手捶打他肩膀,安鹤并不在意,她没力气,所谓捶打几乎没什么感觉。
生理眼泪掉落,安鹤张开眼,仍旧不愿离开她的身体,太暖了。
他恨不得换一个作恶的凶器,可是她体内的温暖,让他连手指都不舍得离开。
“安鹤……”她抖着,越抖,夹得就越紧,安鹤手指抽出时正好刮过她内壁,带出汁水连连。
他搂紧她,怀里好像不是人,而是宝物一般,安鹤笑起来,诡异的笑声后,一声声喊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