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主持人打着招呼。
“主持人好。”陆显微的气还有些喘。
“我看你现在是热泪盈眶啊,不知道你今天最感动的事情是什么?”主持人说着递了张纸巾过去。
陆显微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能登上这个舞台就已经是最感动的一件事了,不过除了这件事之外,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真的!”主持人惊讶然后就向他祝贺。
“我收到了让我很感动的生日礼物,我的爱人刚刚有在台上参与表演,为了陪我。”
主持人:“原来你的爱人也在,那我们找他一起接受参访可以吗?”
“稍等一下再找他,我想说有人曾经问我,为什么我总是要提起我的爱人,我现在来告诉他,答案很简单,因为我爱他。”
主持人一脸姨母笑。
陆显微用纸巾擦了下有些溢出来的眼泪,不大好意思的看向主持人,“可以麻烦你现在和我一起去找我的爱人吗?”
“当然可以了。”
他们刚要去找何泽宇,下了台的何泽宇就来找他来了,只是看他在接受采访所以才没过来。
陆显微看到他后,勾了下手。
何泽宇这才走了过去。
“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爱人,何泽宇何先生。”陆显微向主持人道。
何泽宇和主持人互相打过招呼。
陆显微看样子有些激动,眼泪一直忍不住的要往下掉,“我要做一件事,希望摄像大哥能拍下来。”
“哦~难道是有什么惊喜。”主持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陆显微紧张的把手在裤子上搓了搓,然后转身向一脸懵的何泽宇看去,何泽宇睨着眼睛询问他。
“男朋友,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陆显微又抹了把眼泪。
何泽宇不知道他怎么了,看他这样子有点心疼,“怎么了?”
陆显微突然破涕为笑,“你不会以为就你知道我的生日,我连自己男朋友的生日都不知道吧。”
何泽宇愣了下。
“还真巧,咱俩居然是一天生日,真有缘。”陆显微知道何泽宇生日是在他以为自己要扔下何泽宇,独自进京,两人在酒店开房的那一晚。
他看见了何泽宇的身份证,但因为心思都在要跳的脱/衣/舞上,这茬他就给忘了。
至于何泽宇为什么不提他也不大清楚。
他又搓了搓手后在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陆显微打开盒子,往何泽宇跟前送了下。
“生日快乐,男朋友,往后余生就咱俩一起过吧,愿不愿意?”他一边笑一边掉眼泪,拿戒指盒的手都在抖。
何泽宇被震到了。
他看了看陆显微又看了看盒子里的对戒。
陆显微把戒指盒又往前推了下,“快点戴上,磨磨唧唧,打你了啊!”眼泪流进嘴角,分不出是涩,是苦,还是甜。
何泽宇的喉咙发哽,眼眶发酸。
他没告诉陆显微他的生日是因为他不过生日,他记得小时候父母会骂,没有你这个赔钱货就好了,你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他是不被父母喜欢的存在,代表他出生的日子也不会快乐。
而他最后在生日那天获得了自由也失去了父母。
所以他从不过生日。
眼前的戒指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把他心上层层绕绕的锁链都给斩断,露出里面那颗颤颤巍巍的脆弱心脏。
眼泪模糊了视线,他紧咬着嘴唇只觉得有些站立不稳。
生日快乐,生日礼物。
有人因为他来到世界的这一天感到快乐,替他快乐。
有人愿意为了他的出生之日准备礼物庆祝。
“操,傻子,你别哭啊。”陆显微哽咽着,自己眼睛都哭红了,“傻不傻你,哭什么啊。”
何泽宇一把用力抱住陆显微,好不容易挤出些声音,“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俩人强忍着也忍不住的抱头痛哭。
主持人虽然也受感染红了眼眶,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俩会哭成这样。
除了他俩没人知道,他们这二十多年走来,走到今天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有多么不容易。
陆显微拍了拍何泽宇的肩膀,“好了,不哭了,要哭回家哭,先把戒指带上。”
何泽宇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一点。
松开陆显微,拿出戒指盒里的戒指,先给陆显微戴上,看着戒圈套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就像是把这人上了锁,那锁上刻着名字——何泽宇。
“你给我带。”
何泽宇难道的娇俏了一把,伸出手,五指分开。
陆显微笑着拿出了戒指,缓缓给他戴上,戒圈覆盖住了何泽宇手指上的伤疤,所有不美好的过去都已经过去。
两人十指紧握,相视一笑。
“谢谢摄像大哥,谢谢主持人,谢谢节目组给我们这个机会。”两人一同鞠躬道谢。
*
公寓内两人没在房间,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天台顶上看星星。
上一次他们在天台上留下的都是不好的记忆。
这一次他们要在这里留下一些好的记忆。
陆显微手上拿着烟花,像是一朵白色的小花一样的燃烧着,闪耀的光照着他的脸颊,流窜在他的眼底。
何泽宇在边上叼着根烟。
陆显微拿着烟花向他转了过去,“祝你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祝我们生日快乐~”
何泽宇作势要吹灭烟花。
陆显微怕火星溅到他的脸往后躲了下,“傻啊你。”
“陆显微。”
“干嘛?”
“刚才忘了说了,我愿意,往后余生,就咱俩一起过吧。”
烟花烧到最后一刻,相爱的人在用力相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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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声节目播出,陆显微一曲成名,当然随着成名而来的也有数不清的非议,不过伴随着非议而来的就是越来越盛的名声。
但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妇女,她穿着朴素有一双粗糙的双手。
在一众对陆显微的流言蜚语,恶言恶语之中,她上传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的开始是一个有些破旧的房子,女人有些局促的出现,因为紧张手不停的在搓着。
“大家好,我叫罗梅,我今年43岁,我的工作是在夜市卖拌面,我干了有十多年了。
为什么会选择干这个,主要是我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手艺,打工也挣不到什么钱。
更重要的是,我的丈夫在我们婚后第四年就生了病,之后一年比一年严重,干这个我的时间还自由点,方便照顾我丈夫和孩子。”
她迎着光,被刺的半眯着眼睛,说这些事的时候她没有哭,很平静。
“我的丈夫在今年病故,以上就是我的基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