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说清……”
裴冀丁话没说完,那边一声短促的“嘟—”已经响起。
白汎挂了。
裴冀丁莫名其妙,转眼正看到弯着腰看着他的秦尚,以及面前冒着热气的烧烤:“上菜了饭票。”
同时他伸出手,“手机给我吧,白汎什么事?”
“谁知道。”裴冀丁端着菜,送了个嫌弃的眼神给秦尚,“语焉不详,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正常。”
秦尚笑了,“不就说你一句要急眼,看给气得。”
“靠,听见了你还问?”
秦尚看他一眼,“我妈那边刚手术完,想着不能没人陪。白汎估计是问我这事呢。”
裴冀丁更嫌弃了,恶狠狠地问:“咋?我还能是什么当代恶老公,囚/禁你不让看亲妈?”
他张牙舞爪地炸着毛,看得秦尚想挼一把他鼓起的脸颊。
裴冀丁气呼呼地端着烧烤离开后,秦尚瞅了一眼发疯般的手机。
白汎发了十几条微信,控诉他的不靠谱。简直就是把兄弟往虎口里送。
在精准吐槽了他明知道要藏着还心大让裴冀丁接电话的迷惑行为后,白汎才正经地问。
【你白爷:还瞒着啊?纸包不住火,迟早要出事知道不?我劝你坦白从宽,俩人想想对策,实在不行假分手,等你妈同意了再说?】
白汎苦口婆心,对面安静如鸡。
他抱着手机等了老半天,猜得到秦老板赏来的一句话。
【卖烧烤的:不分。再说。】
态度坚决值得表扬。
但白汎对着这四个字两个标点看了半晌,没找出一点有用的对策来。
【你白爷: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硬挺着?哥,不是我说,你这么冷处理可不太对啊。】
对面彻底安静了。
秦尚抓着一把孜然,洒出了苏格拉底的底蕴。
他沉着脸,心底也没数。
但是瞅见“分手”这两个字他就觉得不行,想都不能想。
冷处理是挺狗的,但是在秦老板看来,因为自己家庭问题就分手,哪怕是假的,都是个更狗的行为。
裴冀丁回来的时候正看见皱着眉的秦尚弯腰放铁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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